士多啤梨

世界和平

那些我从未对你说过的话(快新)

人物属于73,ooc属于我。

作者又一瞎扯垃圾“力作”。

今天的快新,依旧如此虐狗美好呢(蜜汁微笑)。







工藤宅门前的信箱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被人放上了一朵花。


那是一个和平时别无二致的凌晨,工藤新一结束了一起连日来通宵处理的案件,带着公文包回到家中。拿出钥匙的那刹那,他突然看见了信箱上那朵娇小柔弱的深蓝色的矢车菊。


工藤新一疲惫不堪地吐出一口气,某些因为忙碌而呆滞的神经在此刻却莫名地欣喜起来。他换了另一把钥匙,打开信箱,在杂乱无章的各式信件中细细翻找起来,最后总算发现了静静躺在箱底的一封白色的信。


信是从海外寄来的,难得的是,这次信上并没有什么花哨的火漆印或者自画像,上面印着德国一张小面值的邮票,工藤用指腹摸了摸信纸的材质,是很顺滑的纸张。


工藤新一拿着信打开门,脱下西装挂在玄关处的挂钩上。他将花随手放在鞋柜上方的玻璃瓶中,那里面还放着其余几种不同的花,不过几天没有打理,多数都已经枯萎了。


按开一盏昏暗的壁灯,工藤新一就着暖黄色的灯光去厨房倒了一杯隔夜的开水,一饮而尽。几天前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早饭孤零零地摆在餐桌上,盘子里的面包已经长出了点点的霉斑。


他倒在沙发上盯着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整理,转而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照例放着几张信纸和一张魔术表演VIP座位的门票,工藤新一将其抽出来,发现门票上魔术表演的地址已经从德国换到了冰岛。


冰岛的国花是什么来着……


工藤新一一边恍恍惚惚地想着,一边摊开信纸。那纸上的字一如既往地潦草不堪,大概黑羽快斗又是深夜或者凌晨匆匆忙忙找个地方写下的,连开头的问候语也没有,但是却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足足挤满了三张信纸。


工藤新一捏着信纸,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信里的内容无非是流水账一样的日记,黑羽快斗写了一些日常中的琐事,沿途路过的城市的独特风景,还有对魔术表演的感想和对未来的展望。


工藤新一捧着信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他边看边不自觉地用大拇指细细摩挲着那张信纸,到了后来,边缘都微微地打起了卷。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工藤下意识地掏出来,是服部发来的消息,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大阪,最近发生了一件有趣的案子。


“抱歉服部,”他想了想,缓缓地一字一句打道,“我不来了,这个星期我想休假。”


对方大概知道他最近侦办完一件棘手的案件,很快回了短信,并没有问及原因:“OK,那你好好休息。”


工藤新一放下手机,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4”的位置。他抱着信纸发了会呆,然后在时钟的滴嗒声中无意识地慢慢歪过头,横躺在沙发上,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工藤新一眯着眼睛揉了揉脑袋,起身去浴室洗澡。洗漱的时候他顺便在手机上看了看旅行类的软件,发现今晚七点二十五分就有一班东京去哥本哈根再转凯夫拉维克机场的飞机。


电动剃须刀没电了,工藤打开了架台上的柜子,伸手摸了摸,在上面的柜子摸到了一把备用的日式直柄直剃刀。


工藤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用这种手动式的剃须刀刮胡子,他的毛发本来就不旺盛,用电动的随便一刮,基本上就很干净了。这把备用的还是黑羽留下来的,照他的话说,用手刀刮胡子,能够在每天早上认真思考人生,是乐趣,是一种对生活的享受。


工藤一直对此嗤之以鼻,他宁可在凶杀现场多待一天,也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于是等他休假的某一天早上,黑羽硬是把他按在洗手台前,亲自用手刀给他刮胡子,美其名曰帮他体验生活。结果刮到一半的时候,生活还没体验到,对方倒先兽性大发,粘糊糊地就啃上了他的嘴巴,最后两个人“如愿”地吃了一嘴的泡沫。


工藤垂下眼,往手心里打上膏,粗粗地揉了揉,把泡沫抹到嘴边和下巴上,然后对着镜子用剃须刀仔细地刮起了冒出来的小胡茬。


刮到下巴周围收尾的时候突然一阵刺痛。


工藤拧开水龙头,用手掌接了水,清洗掉了脸上的泡沫。完了之后他照了照镜子,发现靠右边的下巴附近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小口子,正微微地渗出了血。


他不爽地“啧”了声,再用水洗了洗,拿毛巾按着伤口,围了条浴巾到厨房随手找了一张创口贴贴上。



6月份算是冰岛的初夏,工藤去衣柜翻出了几件秋季穿的毛衣打包起来,再去卫生间拿了些洗漱用品,拔下床头柜插座上的充电器,一并扔进了小号的商务行李箱。


出门之前,他将玻璃瓶中那朵深蓝色的矢车菊取了出来,用纸巾擦干,夹在大衣靠近心脏的口袋里面。


出了住宅区,迎面就是马路,工藤很快在路边打到了出租车。将行李箱搬到后备箱,他坐进车里,朝司机道:“成田机场T1号航站楼。”


被誉为“天才魔术师”的黑羽快斗的个人魔术表演秀,在欧洲巡演的最后一场魔术将在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举办。


网络上普通座的票价都已经被炒到了天价,工藤新一在候机厅烦躁地刷了一遍又一遍官网的票价信息,结果显示都是已售空的字样。


他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没想到对方的粉丝竟然这么热情高涨。


早知道应该把那张VIP的门票带出来吗……


工藤最后只好翻了圈别的票务网站的售价,忍痛买下了一张几乎是官网原票价三十倍的普通座的门票。


这笔交易成交得异常爽快,卖家很快把电子码发给了他,并详细告诉了他换取实体票的过程。


工藤暗暗腹诽着这不公平的价格,但最后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通宵达旦的高强度工作加上漫长的空中路途,头痛似乎成了不可避免的后遗症,工藤新一拎着行李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一点多。


因为出门太急,他完全忘记了还有清凉油这回事,这会儿只能用力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惜这样做效果实在甚微。


托黑羽快斗这家伙的福,举办魔术的场地附近的酒店基本都满客了,冰岛的交通并不是很方便,工藤新一不想去太远的酒店,无奈之下,他只好在网上找了一家附近当地留学生暂时租出的房子,和对方协商租了一天的时间。


出租房屋的留学生是日裔的一个女学生,大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两个人约在房子附近的咖啡馆见面,她看到工藤的时候惊讶地打量了他许久,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个……请问您是不是那个有名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先生?”


工藤点了点头。


“真的是您啊!”女生感慨万千,“我上国中的时候就总是在电视报纸上看到您,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女生捧着咖啡杯害羞地笑了起来,“有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您,那时候做梦都想做女侦探呢。”


工藤也笑了笑,认真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谢谢你的喜欢,我的荣幸。”


女生看着他的笑颜,微微红了脸,从随身带着的包包里取出一本记事本:“您、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工藤道:“当然可以。”


等收拾完行李,离魔术秀开场的时间只剩下了不到一个小时,工藤新一简单地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拿上那朵矢车菊,套上大衣,戴了顶棒球帽和口罩墨镜,急急忙忙地便出了门。


路过附近的一家花店时,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进店里买了一束三色堇。


可能因为场地的限制,亦或是因为这是欧洲巡演的最后一场魔术,座位由原先酒席式的宽敞坐法变成了演唱会式的座位,人数理所当然也翻了几十倍不止。现场火爆非常,广场附近人头攒动,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到。


工藤新一抱着花艰难地挤过人群,在附近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换好实体票,跟着人流排队入场。队伍缓慢移动的途中,还不断有警戒线外的人拉扯他的袖子,恳请他把票卖给自己。


好不容易推推搡搡地进了剧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落座,工藤却突然尴尬地发现,这个位置周围一片都坐满了女孩子。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晚的魔术表演,手里都带着五颜六色的荧光棒和礼物,更有几个女孩子举着一块发光的牌子,上面写着黑羽的名字,还夸张地画了几颗爱心。


工藤新一被女孩子们的战斗力吓得瞠目结舌,竟然不自觉地开始思考起对方婚内出轨的可能性。


前方中央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魔术师以往各种精彩的表演,中间还穿插着一些日常生活的花絮。


其中有一幕是他穿着一件夏威夷风的短袖衬衫,拿着洒水壶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这个视频里面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有一张侧脸,还是远景。和之前放过的视频比起来,像素不算太清晰,甚至还有点模糊。但这并不能熄灭周围迷妹们的热情,工藤听见附近有个女孩子含着哭音叫道:“天哪!!!我要窒息了!!!好居家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


工藤新一看着那幕视频,哭笑不得地扶住了额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视频足足播了半个多钟,直到二十点钟的钟声突然响起来。随着钟声的敲响,整个剧院里照明的灯全部在刹那间熄灭,场内嗡嗡的交谈声仿佛被按上了闸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啪嗒”一声,舞台中央突然出现了一道明亮的打光,众人下意识地被吸引了目光,纷纷往前看去——


然而灯光下并没有人。


正当他们微微感到失落的时候,那束灯光忽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迅速地穿过了观众席中间的过道,往后方笔直地扫了上去。


人群中陆续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感叹声,工藤回过头,看到穿着白色西服的黑羽静静地站在后方观众席的一个小角落里。


“Lady and gentleman!”他扬起手,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话筒回荡在宽敞的剧院上空,“It is show time!”


坐在工藤身旁的一个妹子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他大衣的袖子,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跟着别人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工藤一脸尴尬。


几乎无所不知的侦探先生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这样热闹过头的场合。


舞台上,他的的爱人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嘴角挂上了弧度刚好的微笑,明亮的灯光下,他凭借再灵巧不过的双手变出一个又一个令人惊叹的魔术,时不时插入的略显俏皮的话语惹得观众们开怀大笑。


工藤新一忽然觉得这样的黑羽快斗,前所未有地陌生了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工藤新一所熟知的黑羽快斗,也不再属于他的私有物。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光芒万丈,受人敬仰喜爱的天才魔术师。


雷克雅未克的这场魔术秀持续了将近两个多钟,演出相当成功,这一天正好是黑羽快斗二十七周岁的生日,结束了所有表演后,他的助手用推车推出了一个高达十多层的巨型蛋糕。


黑羽快斗的脸上有些惊讶,像是并不知道还有过生日的这个活动,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观众席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官方地说起了感谢词。


场馆内的大部分观众都选择留了下来,纷纷往舞台的前方涌过去,为他庆祝生日。


工藤新一并不打算久留,他默默地将那束三色堇留在了座位上,顺着一小部分人流慢慢走向楼梯口。


在即将走出场馆的时候,他忍不住回过头,看见舞台中央的黑羽微微垂着头,双手合十,指尖抵在下颚,正闭着眼睛许愿。


这副模样,倒也算是对方难得一见的安静样子。


工藤勾起了嘴角,带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心情,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场馆。


第二天一大早,工藤便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航班,再从伦敦转机飞回东京。这场一时兴起的旅途结束得异常之快,到达成田机场的时候,他几乎生出了一种自己这几天从未离开过东京的错觉。


唯一留下的痕迹只剩下了手机里银行卡的扣费提醒短信和航班班次的提示信息。



回到东京的生活又开始驶回了日常的轨道,工藤的事务所依旧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委托和电话。忙碌的工作中,时间概念被渐渐地模糊,工藤偶然间翻看日历,才发现早已经是七月初了。


有一天他踏着月色回家,忽然发现信箱上再次被人放上了一朵花。


这次是一朵三色堇。


街边的路灯突然“吱吱”地闪了一下。


似有所感,工藤猛地回过头,路灯柔和的灯光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黑羽快斗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朝他扬起一个笑容,露出了一口齐整的白牙:“新一,我回来了。”


那个刹那,街道的景色突然间无限地往后延长,工藤新一隐约听到有一阵微风从他的耳畔轻轻吹过,他微微眯起眼睛,于是也真切地笑了起来:“……笨蛋。”















我不会告诉你我曾经千里迢迢地赶去看你的魔术表演,正如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偷偷地把偷拍我的视频放到自己表演的开场视频花絮中。


我们怀着隐秘的心情等着对方发现。


就算最后没有发现又如何呢?


我们彼此相爱。


这就已经足够。

                                                                                                       

                      

FIN



三色堇是冰岛国花,矢车菊是德国国花,快斗表演魔术的时候每路过一个国家,就会带这个国家的国花给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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